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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粽】两相知 第二十五章 意识分歧

第二十五章  意识分歧


    等到张显宗赶到现场的时候,便看见严颂声自己上了擂台,正在和一个赤裸着上身的军官缠斗在一起,虽然互有攻击,但是总体来说,还是严颂声占了上风,拳拳到手的闷响哪怕隔了一段距离也很有威慑力。


    和严颂声儒雅略显单薄的身子不同,这位长官的攻击套路却是走的迅疾猛劲的套路,哪怕对手比自己身子要更高更壮,也很是狂妄的选择了正面碰撞的方式,可是,只要细细查看,严颂声在灵巧以及借力打力方面的造诣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见这个时机还有人敢来看热闹,军官们都不由得为这个大胆者让出一条路来,但是,等中心圈子里的高军衔的军官看清楚来人是谁的时候,都心下一凛,拿别人的名号挑起争端,此刻却看到了事件的主角,这种尴尬一时间变成了心虚。


    不过,在心虚之余,他们更好奇的是,这位空降的靠卖部队得来参谋职位的前军阀此时前来,究竟会如何处理这件棘手的事情,要知道,任谁都知道,张显宗身份的尴尬,他一手决定了整个招安决策,也不一定有多得自家属下的赞同,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希冀着洗白走向正规的路线,更何况,经过严颂声的第一次整编,大多数的人都降了军衔。


    走到内圈,张显宗这才发现,原来这已经不是第一场对决了,在那围出来的擂台的边界已经躺着七八个军衔颇高的军官了,那还时不时抽搐一两下的挺拔身子看似被教训得很惨,不然,就凭着这些个人面子大于生命的性格,哪里还能在这粗粝的地面上躺尸?


    手上一个用力,将这强弩之末的对手甩了出去,还很是不解气的用黑亮的长军靴踢上几脚,然后回过身,正准备再叫一个不怕死的上来好好教训一顿,却只好对上张显宗纯色沉静的眼眸,不由得微微一愣,径直走了过去:“显宗,怎么过来了?”


    听见自己长官如此亲昵的称呼张显宗,几位幸存的军官心下咯噔了一下,自己不会踢上铁板了吧,莫非,这个病恹恹的参谋真的有什么为人称道的地方?


    而在另一边,单纯只是看戏的几位军官却是暗自对视了一眼,他们之前在火车上的时候就察觉出了自己长官对这个参谋的另眼相待,就在那样两军对垒的紧急时刻,这个参谋还在给自己的人谋取利益,也没见严长官有任何的不悦,如此便看见一斑,所以,他们很是明智的选择当不偏不袒的中立方面的人。


    张显宗看了看地上咬着牙不肯呻吟的军官,先前他还没有注意,现在看来,这其中竟然是两边的人五五分成,一边出了四个倒霉鬼,心下不由得觉得好笑,严颂声处事方面还真是太过拎得清了,这个意思是说,两边的错误几乎等同么?


    “严长官,属下听说这里出现了大型的私斗,便让白副官带着我来了。”张显宗慢慢收回自己的视线,抬眸重新看向严颂声,然后对着他笑了笑,“而且,属下听说您找属下有要事,却中途去了这里,山不就我,我来就山,属下便来了。”


    严颂声听了这话,也是一笑,这个张显宗倒是有趣,一开口便把这个事情定义为军队里面的私斗,把两个派系的争斗直接转化为一个部队内部的争斗,转瞬把事情的严重等级降到了最低,只可惜,这种好意恐怕没有人愿意承情,且不说那些文县出身的军官会有所失望,就光是说他那些眼高于顶的属下,心下也会把这个不想惹事的参谋当做了懦弱的存在吧。


    果不其然,张显宗的话语一出口,两边立即分了个高下,一边情绪低落,一时间连自己受伤的伙伴都不想理会了,三三两两的离开了;一边兴致高涨,要不是有严颂声在场,恐怕会直接欢呼起来。


    对于这有可能产生的后果,张显宗虽然不能说是每个层面都想得清楚,但是也算是有了七七八八的预料,他很是明白,这一步他必须得做,权力的交接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大问题,谁都绕不开这个孰亲孰疏的圈子,所以,为了避免以后种种可能发生的猜疑,这样的抹黑形象很是必要。


    张显宗这种顾虑,对严颂声来说,除了是爱岗敬业的表现之外,更多的是对他的不信任,可是,经过了这么久,他也渐渐摸清楚了张显宗的性格和处事风格,所以,他虽然不愉,但是还是选择了旁观,他知道张显宗此举称不上多高明,不过,对付他以前手下那些没有读过几天书的土路子军官还是足够的。


    “白副官,去军医所叫一些人过来。”张显宗侧过头看看一脸不快的白副官,淡声吩咐到,他知道,自己这样的举动并不能蒙蔽这个下属,但是,他也不是个把每个人当傻子的自恃聪明之辈,他这么做除了让那些顽固分子快点做好思想工作之外,更是想让这些借着他的由头闹事的人再找不到借口罢了。


    白副官虽然觉得自家长官受了委屈,但是心下也觉得这是张显宗现如今最好的处理方法,所以行了一个军礼,应了一句“是”之后便离开了。严颂声见张显宗直接越过他把后续的事情也都处理了,也就摆摆手让这些个不识趣的灯泡退下,然后对着张显宗轻轻一笑:“显宗,我可不想让别人认为,我这个非要你留下来的长官是个不识人的糊涂长官。”


    这是玩笑,也是敲打,严颂声觉得他在各个方面都可以任由张显宗任性,唯独这个方面不行,他极其不喜欢张显宗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就好像,只要有机会,这个人便可以抛下一切离开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一般。


    张显宗微微一愣,他在认识上始终和严颂声有着一定的分歧,他毕竟不同于严颂声,得到过正规的军事教育,他所擅长的手段和方法,和那些在乱世之中摸爬滚打出来的其他军阀没有什么不同,无一不是剑走偏锋,再加上他对人世的基础认知便是无论用什么法子,只要能取得想要的结果便可以,至于那些或多或少的后遗症,他往往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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