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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粽】两相知 第二十七章 所谓过往

第二十七章   所谓过往

    “颂声,叫我颂声,如何?”得到了张显宗的答复,严颂声刚刚放出去的主动权又被他收了回来,于是乎,还没有把绅士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他便擎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虽然是在询问着对方,但是很明显依旧还是只接受一个回答。

    关于这个称呼,严颂声也只是想在张显宗清醒的时候,听到他这么称呼自己而已,他觉得,若是在梦中,他们都要比在现实之中亲近,也未免太过挫败了一些。

    张显宗倒是不排斥这种亲昵的称呼,更何况,严颂声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以“显宗”二字称呼他,现在,他已经确定要和眼前这个人发展出一段关系,这一步也无可厚非,将这两个字掰开揉碎塞进脑海之中,他看向严颂声,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颂...颂声。”

    两个字说出口,却比张显宗想象的要简单太多,只是微微发出一个音节,后续的发音便从喉头顺势带出,顺口而亲昵,就好似他从很久之前就是这么称呼严颂声的。

    自己的名字从那带着浅粉色的丰润唇瓣之中说出来,严颂声心中涌起了一股他自己都没有预料到的强烈满足感,扯过张显宗的手臂,将人搂在自己的怀中,微微低下头吻上那两瓣浅粉,狠狠拮取怀中人的呼吸,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抚自己胸腔之中的情绪。

    处理完后续事务的白副官原路返回之际,转过一个墙角远远便看见严颂声的背影,而后惊讶的发现自家司令正被对方禁锢在怀中,虽然看不太清明,但是两人的情态似乎十分亲昵,震惊万分之余退后了几步,背靠在墙壁上捂住了被吓到停滞的心脏,闭了闭眼,司令大人和严长官原来是这种关系么,所以,才会那么替严长官着想?

    沉浸在知道秘密的惶恐与无措之中,白副官倒是没有失了最基本的理智,他恪尽职守的站在这个唯一的拐角,眸色微微一沉,这个事情,被他看见也无妨,若是被其他人碰见了,自己司令大人可就彻底成为了依附他人生存的菟丝子了。

    严颂声虽然背对着巷道口站着,但是他敏锐的发现到有外人来了,吃了一惊之余,见是张显宗手下的白副官,也就微微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捋了捋张显宗柔软的发丝,觉得张显宗此时这因为被自己吻了而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甚是可爱。

    虽然很想再逗弄一下张显宗,但是,严颂声显然已经从白副官身上得到了教训,这个大庭广众之下,实在不是什么亲近的好地方,其实,他并不在意他和张显宗的事情被自己的属下知道,他喜欢一个人,就绝对不会藏着掖着,可是,张显宗是不同的,除了那一副已经岌岌可危的身子,以及那因为长时间的独居而纤细敏感的神经之外,他还是被他收编过的原军阀,是他的参谋,事情过早的公开,对他是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对张显宗产生的只可能是负面的刺激。

    “带我去你的办公室看看吧,张参谋,让我来考校一下你的工作吧。”不舍的松开那纤细的腰身,严颂声歪头一笑,半开起玩笑来。

    话题的转变让张显宗也从无措之中挣脱出来,他轻轻点点头:“严长官,现阶段,我在整理文件,并将它们一一归档,记录在案。”

    严颂声虽然一直都没有做过文职,但是对参谋的工作也是略知一二,他们这个特遣队的参谋一职务,一直都没能找到合适的人选,并不是工作有多复杂,只是他挖来的这些个精英,都不大愿意做这个留守在后方的职务,所以,平时都是马当先趁闲余的功夫兼任的。

    现在,有了张显宗,也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严颂声听了张显宗的计划,点点头,的确,那些文件大多都没能归档,找起来只能一摞摞的翻找,一直算是一个比较让人头痛的问题。

    不过,赞许之余,严颂声也对张显宗这种一提到工作就变得古板的模式感到无奈,倾身过去在那微微张开的唇上一触即离,然后坏坏一笑:“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就不要称呼我为严长官了。”

    被严颂声大胆的举动弄得吓了一跳,张显宗倒是知错能改,站直刚刚下意识往后躲的身子,淡定的点点头,脚下的步子也丝毫不乱。

    慢慢习惯了严颂声的行为模式,张显宗倒是自行摸索出一套对策,只要他阵脚不乱,对方也就无法独角戏下去了,虽然有的时候还是有些应对不能,但是对于这些小举措已经可以淡然处之了。

    果不其然,看见张显宗没有什么反应,严颂声倒还真的感到了几分无趣,不过,想想,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承诺,也没有什么好可惜的了。

    走进参谋室,严颂声环视了一下四周,对这个房间的环境倒还算满意,浅笑着想着,显宗倒是和马当先合着缘了,能让这个大大咧咧的小子这么尽心尽力,倒也真是难得。

    来到办公桌的旁边,严颂声取过一张写得满满的纸张,倒是稍稍吃了一惊,他原以为张显宗再怎么后天学习,也不过是可以识文断字罢了,却没有想到,这位出生成迷的军阀竟然有这么一笔行云流水、纤细清秀的字迹。

    看见严颂声看着自己的工作成果,张显宗紧张之余倒是也有几分自信,虽然很久没有做过书写方面的工作了,但是他练的钢笔字倒是没有丢多少,勉强还可以看。

    “我一直都没有问过你,显宗,你的家乡在哪里?”严颂声慢慢放下手中的纸张,柔声询问道,像这样询问对方的出身,无论是为了何种目的,在严颂声看来都不大好,可是,他是真的生出了几分好奇,若是说张显宗出身还可以,那为何还要参军?

    张显宗被严颂声问得微微一愣,过去的事情,实在和他鲜亮的外表太过不同,总是被他下意识的埋藏在记忆深处,而因为身居高位,一直也没有谁问过他这件事情,似乎,所有人都下意识认定这是他的禁忌。

    见张显宗神色微微一僵,严颂声不由得担心自己是不是问了不该问得话,他清楚,这些军阀出身大多不好,都是在这个乱世讨生活的底层人民之中的幸存者,有着不堪回首的国王,心下不由得有些后悔。

    “显宗,若是你不想谈,可以不用说。”伸出手握住那不自觉握紧的手,严颂声刻意放轻声音试图安抚对方。

    “我的过去,没有什么是不可以说的,只是,也的确没有什么可说。家乡是哪里,我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闹了饥荒,我便跟着同村的难民逃荒出来,十几岁之后便和同乡一起参了军。后来,和顾玄武判了文县的丁旅长,再后来,我又叛了顾玄武,但是,野心太大,搅乱了附近的局面,在混战之中受了伤,救回一条命之后倒是学会了修心养性。再后来的事情,颂声,你都知道了。”张显宗顺着严颂声的力道松开紧攥着的五指,在许久之后第一次开始回想自己的过去,却发现自己的一生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道的,只能干巴巴的将自己将近三十年的人生说成了枯燥无趣的流水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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